一把小刀被一寸寸的钻刺进被捆在树上男人的膝盖上。
“我想要知道一个叫藤原水刀的人,这么小一个镇子你应该不会知道这样一个人吧。”
原本是小九负责拷问的但自己听到男人第一声悲鸣后就接过了那把小刀,对方其实早就将该交待的说清楚了,但浅草凌还在不断地重复询问对方之前已经做出过回答的问题。
刀在左右转动了一下,男人撕扯着已经沙哑的喉咙用最响亮的声音回答道“警局!!!他在警局!的牢房里!由几个人看管,钥匙...钥匙!只有浅草秋吉才有!”
如果自己回答的不是很清楚,这个恶魔就又有理由在自己的身上多刺出几个窟窿,他的一只眼睛已经彻底瞎掉另一只眼睛被血糊住整个世界变得血红一片,对方还在折磨自己,他原本早应该昏厥过去的,但眼前这两个恶魔总会用各种方法将自己弄醒然后继续折磨。
尤其是那个白头发的恶魔她在从旁指导将刀刺入哪里才不致命但又能让人感觉到极其强烈的痛苦,如今他的衣服上已经全是鲜血但折磨还在继续...
在浅草凌继续重复询问浅草秋吉之前,男人就继续大喊道:
“他住在小镇唯一的别墅里...那里很好找就在东边小镇的边缘,一般他都不怎么出门在屋子享受那些年轻女孩的服侍,他手里有很可怕的东西大家都不敢反抗,是他告诉我们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事情,但大家都清楚基础的秩序还是要遵守的,我就是无聊时上过几个女人从来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吃人的!我还有个孩子!信我!我说的都是真话!”
男人双腿双手像是抽筋一样绷直看起来异常痛苦,因为浅草凌这次将小刀刺入了他的胸口,这种感受着别人的痛苦和恐惧让自己异常的满足,鲜血从男人的胸口溅射到了浅草凌的脸上,看起来这次应该是不小心刺到了大动脉上了,男人的胸口很快完全湿润衣服稀释不掉的血液顺着树干流了下来,他的双眼翻白看起来彻底失去的生命。
浅草凌回过头看向了小九脸上古怪表情说道“我这样做吓到你吗?我只是在确认他有没有说谎。”在对自己的印象中我确实是只是在确认对方有没有说谎,那种体验别人痛苦的事情完全被下意识的忽略。
小九摇了摇,拿出手帕将浅草凌的脸上的鲜血轻轻擦拭干净,随后露出了和平常一样的微笑“您只是变化有些大,但我更喜欢现在主人的样子。”
她为战争而生,哪怕是如今自己想要变成一个普通女孩但唯有血液和杀戮才能刺激自己的神经让她感觉到活着的感觉。
浅草凌揉了揉小九的脑袋,眼睛的余光看向了另一个交由对方审讯如今已经四肢全部被折断表情异常扭曲的人“我过去是什么样?”
小九稍微思考了一下“有点胆小,但有时却又勇敢,虽然看起来有点神经质但又很聪明,那时候的主人其实我不太喜欢毕竟生存在黑暗中的人看到光总会觉得有些刺眼。”
小九其实说的已经很含蓄了,第一次看到浅草凌时他正在为了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被殴打快死掉的时候她几乎反胃的想要吐出来,要是不看到千濑姐哭的太伤心她根本不会救对方,虽然看起来全身是伤却毫不在意的给自己烧饭吃和自己说笑。
当时站在他背后的自己好几次想过要不要杀死他,要求他出去找千濑姐的时候,他看起来明明知道有危险但却还是出去了,最后居然拼死也要阻止敌人的战斗她全程看在眼里。
他甚至会因为敌人是女孩手软最后被对方砍中,直到他快死了,自己才出来假惺惺的救治他,其实当时自己只是在体验对方的痛苦而已。
“真是不上不下的评级的呢,算了,我们先回家换身衣服吧,明天再去把他们杀光。”
浅草凌走出了树林踏上了返回浅草神社的台阶,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因为刚才小九的话语抽动了一下,刚才还折磨男人享受着刀刺进皮肤肌肉感觉的手居然在微微发颤。
浅草凌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净的双手,眼睛看到却是手掌上此时满是血肉的残渣散发出令人反胃的恶臭:这真的是我吗?
而在小九现在眼里的浅草凌,对生命极其漠视,甚至在和自己一样用别人的痛苦来刺激自己的神经,但却又对自己极其温柔,害怕自己受伤还会亲昵的抚摸自己的头。
想到主人亲昵抚摸自己额头时心跳,那股尿意又涌了上来,小九满脸潮红低着头和浅草凌一起回到了浅草神社,他们两交换审讯的结果。
从审讯中可以得知小镇在爆发疫情后是由警局控制,一开始抵御住的极少数镇民变成的怪物但是损失依旧惨重,藤原水刀在这一期间将可能变成疫情传播的途径全部列了出来公告给了全部镇民,并且严格要求人在出门时佩戴口罩最低限度也是用布裹住鼻子和口腔,不得接触饮用溪水和地下水暂时只能使用加工过的矿泉水。
经过排查确认感染途径的确是水源,藤原水刀带着警员们每家每户排查击杀隐藏起来的怪物,集中焚烧受感染死掉的人和将已经感染的人进行隔离观察非常人道的再等他们变异后在进行击杀,虽然那段时间非常难熬但很多人都因此活了下来,接着他组织镇民在小镇周围挖掘了无数的垂直大坑再往大坑里放置一些腐烂的肉食,设立巡逻队每天在周边地带巡逻。
更具藤原水刀的观察那些怪物并没有视力只有热感应的能力,灵敏的听觉和嗅觉,根本没有智慧只是按照本能行动,外面的感染者接近小镇就会被那些腐肉吸引最后落到坑里等着第二天被巡逻的人拿着长矛刺死。
水源被污染后,大量的农作物腐烂死亡,再加上幸存者太多食物变得非常紧张,这个小镇大部分都是老人,一些年轻人就对这种平等待遇感觉不满,浅草秋吉这个看起来傻傻的人居然用大量储存起来的食物收买了这些人并且进行叛乱。
原本就人员伤亡严重的警局在几个人也发生叛变后很快就投降了,藤原水刀被关了起来而浅草秋吉成为了新的领导者,但他几乎不管事任由这些年轻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一开始只是女人受到骚扰但还基本遵守着藤原水刀的规矩,但逐渐随着时间的不断流逝,娱乐匮乏这些人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
女人小孩变成了奴隶,老人成为了外面坑道中的诱饵,而这些成年男人成为了这个小镇的主宰,仅仅保持着一点秩序但他们没用办法反抗浅草秋吉,因为这家伙有超乎寻常的力量,几个挑衅他的人都死了没有人活着回来,虽然表面上他们的领导人是浅草秋吉,但其实都是各个群体各管个的,有时会为了女人和食物大打出手,这里的人越来越少加上还有小九这个强盗,他们也是最近被逼无奈才开始吃人的。
浅草凌坐在桌上吃着小九准备的晚膳,一碗米饭和一叠炒肉片还有一碗蔬菜汤“这个浅草秋吉有点意思啊,我一开始以为他仅仅是个傻子,没想到也能做出这样事情,欲望真的可怕的东西。”
“他不配拥有和主人一样的姓氏,有辱浅草家的东西必须清除掉。”
浅草凌:看起来小九被浅草家真的教育成了一个出色的侍从,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不是说农作物都腐烂吗?你这些菜哪来的?要多吃菜你一看就是有点挑食。”浅草凌将一片白菜叶子夹道小九的碗里。
“您睡了四年,我这不是无聊嘛,就试着搭建了雨棚用矿泉水种了一点蔬菜。”
“自己种的都不愿吃...你有把握杀死他吗?这样的垃圾确实活着让人反胃,明天首先去解决掉他然后再去看看藤原水刀,如果他愿意帮我们的话确实是一件好事,即便不能他也能留在这里帮我们管理好这里,我们找到千濑姐后也需要一个安全的地方。”
“杀一百个都不是问题~”小九说着从桌底拿出了一小壶清酒倒在一个小碟子推到了自己面前“这是我在神社地窖里找到的,主人要不要尝尝~”
浅草凌闻着这股微醺的味道:酒...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碰过这种东西,仅仅是闻了闻这股清香可以让自己的脑袋微微发晕,麻痹神经带来快感...
脑袋仅仅是闻了闻有种醉意,这酒看起来极其烈,看着已经拿起小碟子的手,浅草凌这才意识到了什么?刚才自己好像在随意的宣判一个人的死亡,虽然对方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但杀人真的是一件怎么轻松的事情吗?
记忆力自己从来没用饮酒的习惯也深知未满十八岁的人不能饮酒这件事,可他为什么会...
“有点胆小,但有时却又勇敢,虽然看起来有点神经质但又很聪明,那时候的主人其实我不太喜欢毕竟生存在黑暗中的人看到光总会觉得有些刺眼。”
小九的话再次从脑袋里响起,眼前的这杯酒仿佛是一颗鲜红的禁果。
“刻亚库图古雅,她去哪里了!”浅草凌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手腕上的字母kutya,他这时才回想起来有东西从自己脑袋里消失了,而她扭曲的性格现在完全在自己身上表现了出来。
桌子开始摇晃,盘子开始开裂,浅草凌身后的影子头发变成像是潮水一般将房间逐渐淹没,窒息恐惧感让小九无法呼吸,她吐不出一句话只能像是求饶一般将头磕在地上全身不断地颤抖。
浅草凌:我现在到底是谁?浅草凌还是刻亚?
浅草凌第一次感觉到了对自己的陌生,听到小九的抽泣他才稍微回过神。
“抱歉,我想起了一些东西,没有吓到你吧。”
将小九扶起后这个女孩就将苍白的脸贴到了自己的胸口,她的浑身冰凉,在将她抱到被窝里安抚睡着后,浅草凌独自一个人坐在了神社门口的台阶上看着月光洒落在大地上。
“你现在在我的体内?你不是自称是神吗?为什么屈尊在我的体内,而且现在还和我结合在了一起?”
短暂的沉默后浅草凌又自言自语道“好吧,你可能再也没有办法说话了,但我就是我不会被你影响的。”
黑色的树梢上,孤独的女孩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看着她永世的爱欲之廷,但她永远都不会知道爱是什么东西因为所有的生命都会在时间中消逝,而她也无法永远记住那些一个一个消逝的生命,那黑色的潮水就是她曾经爱过的孩子,无数深爱的孩子,数百亿珍视过的生命...原初为一,唯有她永恒存在。
浅草凌不知道何时靠在神社的台阶的柱子不知何时陷入了沉睡,他的眼角挂上了泪水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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